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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远亭咬牙切齿,最后忍了:“行!咱们先把正事办完了!现在这样,我总觉得有根绳拴在脖子上,不时抻一下,怪难受的。”说罢,恶狠狠的瞪了娄庆吉一眼。

娄庆吉冷笑,你们胡家就是我们娄家养的,你不听我的,还反了不成。

沈琤将这二位的矛盾看在眼里,低头搔了搔眉心,计上心来。

原本知道是这胡远亭护送嵘王,还有点担心,毕竟这家伙出了名的暴脾气,未来连自己的老子都反了,扯了一拨人占据几个城池自立门户,坚持做他老爹的眼中钉肉中刺多年。

一直担心他会生出事端。现在好了,事端有了,却不是奔自己来的。

干柴都有了,不给点烈火,对得起重生的自己么。

沈琤道:“也好,就听胡副使的,来人,将娄贤侄带上来!”

娄庆吉则洋洋自得的吩咐:“将嵘王和世子请上来,王妃和世子妃等女眷不方便来这儿喝酒,好好招待着。”

交换人质的时候到了。

互相察看自己要的人有没有损伤。

娄庆业先被带了上来,人消瘦了不少。

一到大堂眼睛就滴流滴流的四处看,瞧见了堂兄娄庆吉,终于松了一口气,是自家人没错。

他便扬了扬头,摆出桀骜不驯的模样从沈琤面前走过,径直坐到了自家那一侧的一个空座前。

此时,打从门外由两个士兵护送进来两个男子,年长者四十来岁,胖大的身材,须髯三寸,皮肤细腻白嫩,五官清朗,一身贵气。看得出,如今是发胖了,年轻清瘦时,一定是个长身玉立的俊朗男子。

沈琤心想,这人就是嵘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