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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蕊脸上不悦,道:“奴婢去洗茶具。”扭身往烟露相反的方向去了。

暮婵双手托腮,烦恼极了,沈琤说的婚约的事情,她难辨真假,丫鬟又不省心。母妃和姐姐们又不在身边,真真的感到寂寞,缺个可以吐露心声的人。

自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就算婚约是真的,也要保持距离,等和父王团聚了,再论后事。

翌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沈琤身穿披挂视察军营。

见沈琤脸上洋溢着笑容,部下将员们,虽然不知道为何发笑,但跟着大人保持微笑总没错。

沈琤自幼长在军营,大家都知道他是继承人,权威自小就立下了。再者,论军功,沈琤也不在任何人之下,高开元就是被他亲手斩下马的。

沈琤稳坐军帐,收敛笑容,一时间气氛凝重。他不说话,没人敢吭气。

他斜眼挑了眼施华茂:“军队可整顿完了?”

“回大人的话,已经整备整齐,随时可拔营启程。”施华茂身为行军司马,负责的便是此事。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我来的路上,怎么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沈琤微微侧耳,脸一沉:“是不是军中有人私藏女人?”

大家面面相觑,私藏女人肯定是有的,但哪个军队里不藏个把女人?况且此时军中寂静,谁也没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

沈琤拍案而起,怒道:“世人都说我们藩镇乱国,此次上京勤王正是一洗我们污名,向朝廷尽忠的大好机会。这个时候,竟然有人动摇军心,在军中私藏妇女,这样的军队如何能够击败乱贼,匡扶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