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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忘了他爹就是庶长子了。砚泽凝眉。

周氏道:“平妻并嫡,你嫌丢脸,纳妾生子你还丢脸,你又不是皇亲国戚,哪来那么多脸!真要脸的话,你在外面养那些个粉头作甚?晚上给你嚎曲子听吗?”

“……”他娘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激起了他的逆反心思:“我知道您是一片好心,为我操心。可寄眉现在在治眼睛,我弄个妾回去,怕她添堵,一上火,眼睛更没救了。等她的眼睛有确切的消息,我再把雁荟收房,您看如何?”

周氏哼道:“我看你不是不愿意纳妾,只是偏和我对着干!”

砚泽道:“您冤枉儿子了,忙过这一阵,我就把雁荟收房。”

周氏道:“我可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不许赖账!”

他笑嘻嘻的道:“这是美事,我怎么会耍赖呢,就怕您生我的气,不把雁荟给我了。”说着,挑了眼雁荟,见她娇娇怯怯的,也有一番可人之处。

好比吃菜,总不能每日都是大鱼大肉,偶尔换换菜肴,吃点清淡小菜也好。不过,两厢取舍的话,自然选前者。他现在跟寄眉浓情蜜意,万一纳妾进来,让她跟自己之间生了罅隙,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要确定陆寄眉是不是真的贤惠大度之后,再做纳妾的打算。

砚泽从母亲这请安归来,本以为妻子还没起床,他正好借机再和她亲热亲热。不想一进门就见妻子梳洗打扮好了,穿的利利索索的坐在桌前。

他略显失望:“……你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