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或许其实才过了一分钟，朱青青磨磨蹭蹭地完全松开了手，林衍揽着她的双臂也松开了点。

朱青青一个劲地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林衍的脸，她害怕会看到他生气的样子……他刚才该不会其实什么都听到了吧？

正在这个时候，林衍终于开口了，声音一如他平时的清淡无波：“朱青青，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朱青青怔了怔，羞愧地：“我、我帮你洗干净……”细弱的声音里仍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的这衣服料子可贵了，不能用机洗的。”

“那、那我用手洗……”不过，洗得不够干净不能怪我就是了。

“洗一次不够，洗一件也不够，以后我需要手洗的衣服，都由你来洗怎么样？”

“那不行！我岂不是很亏？”朱青青吸了吸鼻子，开始好意思抬头了，声音也大声了点。

林衍声音慢慢又变得很温柔起来：“你不亏啊，你看，你每天帮我洗衣服，不止一件；我每天都做饭给你吃，也不止一道菜啊。你看，是不是很公平？”既然他发觉了自己的心意，尽管这份喜欢还不够深，但是他并不打算逃避。

朱青青默默在心里衡量了下，“好像是诶……”

林衍的这番话好像在暗示着什么，朱青青听得隐约有些明白，可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