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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靖那边,这么些天过去了,他全身早就给压的如同没了骨头,除了早上刚过去还要抻一抻筋脉,剩下的多半用来其他肩腰的动作。

他从前自己懵懵懂懂的这里捡一点,哪里拿一块,都是零碎且毫无章法的练习。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给梁鸿义指导以后,才觉得满身筋络如同给人打通了一般,打拳踢腿都有用不完的力气。

练武最好的年纪要从三四岁开始,那个时候通身都软,压起来很容易。然而即便那个年纪的孩子在许多时候都忍不住痛的哇哇大叫,林靖这样骨头已经开始往硬了长的孩子竟反而一声不吭的练了下来。

梁鸿义满意之余,越发觉得这徒弟收对了。

家里的铺子收租金多了,手上脂膏买卖也就稍轻松了些,起码不用林羡时时琢磨着怎么多卖些,怎么多赚些。

她到现在为止在书上看了很多方子,但是要说真的懂了多少,林羡自己也知道她只不过是学了皮毛,半点儿不会变通的。

药理,药性,什么相生相克,什么相辅相成,哪些东西组合在一起会将效用提升,反之或者会将效用降低。

想要将这些学好了,她必须要从最基本的一撇一划学起。林羡这才知道《馥郁》旁边的那些医书多重要。

如同林父当年抱着林羡时说过的,她的祖父虽然不是出名的大夫,但是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都是他亲手抓药,十有九是药到病除的。

假使林羡想要和她祖父一样在脂膏上做出大文章,成了大生意,那起码也要有他祖父的本事。

好在林靖每天回家和她一起读书,虽然才一个月,但是从字词上的精进还是有一些的。加之林羡自己看医书,从前遇上不懂的也只能自己默默皱眉没什么办法。现在林靖读书,又很讨先生喜欢,偶尔拿着林羡医书上遇见的问题去问,先生都是会解答的。

一来二去,解了林羡从前积攒下来的不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