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爷这时候就显示出了他宽厚仁爱的一面来了。

他在席间愁眉苦脸,大叹大陈势弱,爱国忠勇之士当此国难之机,理应登高一呼,为国抛头颅洒热血。

……这个势弱与亡国,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吧?

我啃着酱肘子,满嘴流油,连声附和。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像我这样的俊杰,怎么能在这种小事上与翼王爷发生争执?

小黄在桌子下面掐了一把我的胳膊,翼王爷身后的谋士也连声叹息:“广武将军有所不知,王爷如今手上兵力不足两万,不但要保护陛下安危,还要为了匡复大业而奔波,实是捉襟见肘啊!”

我觉得啃着肘子做愁眉苦脸状,不能表达我对翼王爷的敬仰之情,只得不舍的将肘子放下,擦了擦手上的油渍,一脸敦厚的望着翼王爷:“王爷素来知道,安逸只是纨绔,这将军一职也只是当初得了父荫,对于行军布陈匡复大业,有心襄助王爷,也能力不佳啊!”

翼王爷虎目之中冷光一闪,又愁苦的望住了我。

……望也白望,我又不是观音大士,救苦救难!

我专心的擦着指尖油渍,假作不见。

他身边的幕僚小眼放光,盯着我好像盯着一大块肥肉,“将军可知,摄政王手中握有一块兵符,那块兵符据说掌握着大陈一处秘密练兵之所,只要有了这支队伍,何愁我大陈不能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