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给呢?”我反问。
以我敛财的性子,真是心疼也疼死了,那么多的钱啊,想想我还欠着云谦的那一百万,而我只还了十三万,还有两个月就是三月之期了,这一百万两真是愁也愁死了。
“那等着谢家的说不定就是抄家灭族之祸了!”风笑天淡淡道来,语气再也平常不过。
我却愤愤:又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只不过这个刽子手会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给自己的屠杀粉饰罢了。
还君明珠日
是夜,我乖乖在客栈卧室大床对面的小榻上躺下,那厢风笑天在床上叫:“小白痴,过来床上睡!”
下午他竟然没再跟我发火,真是难得。
榻是有些小,缩手缩脚还真是有些不舒服。
看看大床上睡得跟二大爷似的风笑天,忙不迭的摇头。
风笑天倒也不曾动怒,狭长的凤目微眯,声线上扬:“听说你赚钱都赚到青楼了,卖的还是春药啊!?”听不出是喜是怒。
本来这也没什么好心虚的,想我云霄宫一向都是以风流出名的,特别是晚漓姑姑门下的那些人,宫众一向恶名大盛,但不知为何,对着风笑天我就特别心虚气短,总觉得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再细想,也觉得没什么好心虚的。
我所心虚者,不过是惧他是冉修师傅的旧识,而师傅在江湖上又颇有清名,没得被我这末世孽徒累了清名,辱及不堪。
翻身坐在榻上,本想同他细谈,床头的烛光明明灭灭,照在他如画眉眼,慵懒神态,忽然就失了兴趣,倒头转过身就去睡了。
我所恃着,不过一人尔!
所虑所牵着,也不过一人尔!
其余人等,又何必绕舌!
说我刻薄寡情也罢,冷血顽介也罢,再深再重的情,将来还不是注定了要一个人走下去,混在一堆异类,慢慢也就会变作了这世界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