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却之不恭哈。”记者高兴坏了,“大哥,这儿菜色咋样哈?”

路明非回忆了一下路鸣泽的嘴脸,哒吧哒吧嘴:“金枪鱼煎得正好,不过如果是我做,我会配松茸来调味不是松露。”

“配的酒感觉合不合胃口?”

“波尔多五大酒庄里我最不喜欢玛高酒庄,因为它是波尔多产区的酒庄,可酿出来的酒却有点像勃艮第产区的。”路明非指指瓶子,皱眉。

“餐厅的情调呢?”

路明非微微点头以示满意:“嗯……那艘古船和老旧的榆木地板很协调,但是设计师又用大理石和有机树脂板很现代地分割了空间,新与旧在这里格外地协调,私密也开放。”

“我就说嘛!”记者一拍大腿,“高人就是高人呐!可算找着会吃的正主儿嘞。”

添酒加菜,其乐融融。路明非跟记者兄弟拍肩膀称兄道弟,忽然扭头看见陈雯雯无声地微笑着,说不上淡定还是忧伤。

雪亮的灯光在沾满雨珠的玻璃上一闪,暗蓝色的panara停在外面的树下。车窗降下又升起,楚子航面无表情,对路明非点了点头。

“哎哟,我得走了,哥们儿你慢慢吃。”路明非拿餐巾擦擦嘴,站了起来,斜挎了背包。

“嗯,我送送你。”陈雯雯跟着起身。

推开门,一阵冷风卷进来,漫天都是雨,雨中一盏手制的黑铁皮灯,散发出一圈暖暖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