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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凝欢见着孩子,又哭又笑地跟个二傻子似的,把小元桢给吓了一跳。不过血缘这东西很奇妙,一天的工夫就跟叶凝欢亲近起来。

不过在称呼上委实尴尬得很,从母系算,元桢与任邈是兄弟。从父系算,两人又是叔侄。无奈之下,楚灏只得自降一辈。楚正越要元桢拜叶凝欢为义母,楚灏为义父。多了个“义”字,叶凝欢心满意足。

这三天来,叶凝欢天天陪着孩子打转。楚元桢在宫里长的,童年被压缩无几。叶凝欢给他做了许多吃食,有些是她这些年往来各地研得的,大内也见不着。元桢初来乍到,瞧着这些新奇有趣,却不若一般孩童放肆口欲。楚正越若不开口,他绝不动手。

这里的日子自在,元桢难得爽朗无禁。孩子的淘性儿倒在这里尽展出来了,上蹿下跳猴似的灵巧。不过也凭此看得出来,楚正越没少教他,功夫底子垫下了,这皆是宫中自保的技巧与手段。元桢留在宫中,一如荒野初生的稚鹿,一出生便要马上站起来奔跑,方能于虎狼爪牙下生存。

叶凝欢瞧在眼里,痛在心上,由此这几日千方百计地替他填补,唯愿他能开怀一二。

有元桢在,任邈也活泛了许多。以往家里虽有赵逢则的两个儿子以及女儿相伴,但年纪差得比较多,玩不到一处。元桢只比他大两岁多,恰是能跟他逗的,玩得不亦乐乎。

楚正越与楚灏坐在厅里饮茶,看着叶凝欢领着一大一小在院里玩,各自满脸羡慕。

楚正越说:“任邈聪明得很,才三岁多点就知道智取了。不像元桢,三岁那会儿就淘得要命,跟他的人都得累死。若不是我管束着,真就只会野。”

楚灏说:“男孩子就得淘。檀儿跟个小老头儿似的,不给吃的不动弹。”

楚正越轻哧:“什么小老头儿?他还小,整日爬高上低就合你的意了?”

楚灏眯眼看着院子里,元桢此时攀上梅树给叶凝欢折梅枝,阳光闪在他身上,笑得好像叶凝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