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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澜道:“雁行出入宫禁有如无人之境,可是太后暗中相助?”

太后冷笑:“哀家身边只剩个胡应权。皇上仍要疑到哀家头上吗?”

楚澜道:“胡应权以前任司掌局大总管,手底下仆役成群,总保不齐万一呢。”

胡应权吓得跪倒在地:“奴才不敢,皇上饶命!”

太后说:“哀家统共就剩了这么一个奴才,皇上若连他也容不下。不如连哀家一并勒死了干净!”

胡应权当即俯地大哭,楚澜挤出一丝笑容:“母后息怒,儿臣岂敢?今晚千秋宴,儿臣特诏王氏诸人齐来为母后拜寿,母后见了也该宽心些了。”

太后冷笑,拿起一个玉杯端详:“但愿皇上不是叫他们进来受死才好。”

楚澜的表情冷了下来:“母后说这样的话,是愈发要与儿臣生分了!”

太后眼中浮了悲意:“雁行离京,是不想累及王氏,更不忍伤及天下。在这世上,最一心为你的人是你的弟弟。你屡借宗室互残,只会搞到众叛亲离……”

楚澜很不耐烦地打断:“是母后教导儿臣不可轻信任何人,儿臣今日所为也是拜母后所赐!”

太后倒抽一口冷气,手指颤抖。因果循环,注定的!

殿外脚步纷沓,伴着嘈杂尖叫声。不待楚澜反应过来怒斥,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进来:“皇上,出、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