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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正越将杯子放好,说:“是我不好,不该将后头的人轰尽了。”

叶凝欢摇头:“没有,我腰探得太深了,才没拽住的。”

楚正越垂着头摆弄手里的杯子,一桶水都能让她栽下去,可见她的双手有多乏力了。当初在鹤颈北围的时候,他一个大活人,百多斤的重量,她却苦挣没有放松,拼折了腿将他拉上来。

叶凝欢问:“冬英怎么样?”

楚正越无奈:“好得很,你们一走我就着人把她送回原都了,估计这会儿也到了。”

叶凝欢安了心。楚正越看着她:“总惦着旁人做什么?跑到王府下药,还敢闯禁宫,你的胆越来越肥了。”

她笑了:“她们都擅长文斗,没事的。”

楚正越嗤之以鼻:“既下药了,直接撒把毒药下去更省事。”

“那怎么行?无冤无仇的。”

“反正你都要跑了,应该把淑妃也毒死,一尸两命那才干净,皇上得活活气死,叔叔也省得逃跑了。”楚正越说着站起来,从茶桶里又端出汤盅来。

他换了衣服,轻袍软带,头发只拿束带绾成一束,整个人从容而闲适。灯光下五官分外柔和妩媚,说着歹毒的话,身上却看不到半分戾气,皆是温软恬然的家常气息。残酷与柔媚,只在他身上结合得如此完美,毫不突兀。

叶凝欢不由笑了,楚正越嗔:“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