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直播吗”

陆炎突然问。

程封画的专心，没听清楚陆炎说什么，但还是听到了。

抬头起来，眸底一片灿然，专注绘画的表情，那一刻绝美的脸庞在陆炎心底深处狠撞了一下。

“你喜欢直播吗？你们这样的小孩，好像都会喜欢直播。”

“我有个侄儿，和你年纪应该差不多，他就比较喜欢。”

“直播？”程封桃花眼微微睁圆了，好像很意外直播这样的话会从陆炎嘴里说出来。

“嗯，我也挺喜欢的。”

程封笑。

“我偶尔会开直播，在直播间画画。”

程封觉得这不是需要什么隐藏的事，身边的同学和程封他们也都知道，他偶尔会做个直播。

不过哪个平台和哪个账号他就没有说了，免得这些跑他直播间给他投什么礼物，他直播画画就不是为了钱，只是想和别人分享一下。

小孩也在做直播，陆炎算是可以确定心底的猜测。

“你粉丝应该比较多。”

陆炎虽然不看直播，可对年轻人的喜好，还是有点了解，况且就小孩这张脸，坐在那里就足够吸粉了。

“不多啊，也就一两万，最近还在掉粉。”

程封说到直播的事，似乎挺愿意跟人分享似的。

“不说了，还有一点收尾，再等十分钟。”

程封对陆炎笑，笑过后立刻低头，几乎瞬间就进入到了专注绘画的状态。

陆炎沉默看着，眼神越来越深凝，这个小孩，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

活了这么几十年，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不知道小孩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如果和自己不同，那么他愿意去做出点改变。

陆炎嘴角浅浅的微笑，程封一个抬头，看到陆炎在笑。

他之前的画，好像都不是陆炎微笑的样子，程封快速做了点更改，只是稍微加点线条，画纸上的人立刻也露出了笑来。

除开是黑白两色可以说这幅速写画，算是画画到现在程封最为满意的一张了。

“画好了。”

程封放下了笔，他站起身，拿起画来，那边陆炎长腿几步就走了过来，他站到程封身边，低头去看程封画的画。

看到的瞬间陆炎就控制不住脸上的震惊，这是他吗？

不像是刚刚画出来的，像是打印机打出来的更加合适。

不，比打印机的看起来还要真实和鲜活。

“还可以吧？”

程封抬眸，望向身旁的陆炎，陆炎伸手就握住了程封的手，本来是想去拿画纸，但是下意识就抓住了小孩的手。

感受到小孩身体似乎抖了一下，陆炎脸色平静地拿开手。

“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