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好多。”

惩罚者的语气中，似乎夹杂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每个人，都会变。”

查尔斯推动轮椅，滑向了无灯的阴影中：“曾经那个幻想着，和平相处的查尔斯，早就已经死在了那场战争中，现在活下来的只是一个继承了埃里克遗志的老人。”

幽暗的苦修室中。

查尔斯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阴影中，像是被吞噬了一样。

惩罚者注视着阴影，久久无言。

那场战争，改变了太多太多的人，以及太多的事情。

他甚至无法确认，这一次自己的立场，还是不是站在‘正义’的那一边。

或许只是更差的选择。

从苦修室回到德罗雷斯教堂。

洛德发觉自己牵着米迦勒的手，随即反应过来似乎有点不太合适，于是松开了她的手，略带歉意的道：“抱歉，我好像让你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他指的是，米迦勒答应快银，要帮助旺达驱逐西索恩的事。

“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

米迦勒莞尔一笑，主动牵起了洛德的手，金色的眸子凝视着他，道：“你就是我许下的最大诺言，跟你比起来，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所以不需要为这种事向我道歉。”

卧槽好会撩！

感受着天使冰凉柔软的小手，以及那动人的话语，洛德心脏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米迦勒太t会撩了！

尤其是当那双纯净如宝石，不含任何杂质的金色童眸，以一种充满风情和爱意的眼神，注视着你的时候，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抗住那神圣与堕落交织的快感。

“咳咳，该干正事了。”

洛德强行压下心底邪火，故作镇静道：“你不是说，要去找天使的遗留吗？”

米迦勒眼神微暗，似乎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恢复原状，颔首道：“没错，根据我感应的情况，应该是在礼拜堂，我们去哪里看看吧。”

“那就赶紧过去看看，别被人给抢走了！”

一听到东西在礼拜堂，洛德借机偷偷甩开米迦勒的手，加快脚步走在前面。

米迦勒愣了几秒，而后在心底轻叹一声，迈步跟了上去。

穿过教堂的林区，复行数分钟，两人来到了礼拜堂，平日里用于礼拜的场所。

正如其他教堂一样，礼拜堂内部极为华丽，墙壁和立柱上凋琢着天使，两边是古老的红木长椅，最里面则是牧师唱诵的讲台，以及一座足有数米高的十字架。

此刻，礼拜堂内还有零星几人，正在听那牧师的告解。

米迦勒牵着洛德，坐在了最后一排，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嘘~别打断他，等讲完了，我们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