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以后,感觉到范情连维持着这个姿态都有些不行了,郝宿才放开人。
“高兴了吗?”
他问话又是跟刚才截然不同的柔和,让范情|抖|了一下,眼泪也掉了下来。
根本就又说不出话来了,一开口就是糅成一团的语调。
看得出来,是高兴的。
郝宿等了一会儿,才又说道:“纪行之那样的人,不值得情情生气。”
“可是,他伤害你。”
“他没有伤害到我。”
“以前有。”
范情开始给郝宿算账,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纪行之是故意让郝宿面对丧尸,好让他就范。
“我知道。”郝宿的回答明显出乎范情的意料,他愣了愣,因为眼里还挂着泪,看上去有些可爱的呆气。
郝宿咬了一口范情的嘴巴,对方的唇吃起来的时候总是很像果冻。
“因为我想让你可怜我,带我回来,所以故意没有说出来。”
“从一开始,我就对纪行之有了防范,又怎么会让他伤害到我?”
不安的层次有很多,而郝宿从根源打断了范情的负面情绪。
他两句话虽短,可内容却多。不但说明了自己对纪行之的态度,还说明了他对范情的喜欢。
跟范情在一起不是权衡利弊后得出的结论,而是从第一眼开始就决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