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由手背向着指尖过度,湿润的舌尖在郝宿的指节处稍作停留。他行事如此,眼神却又尽是懵懂纯然。
就在他想把郝宿的手都咬进嘴里的时候,郝宿却忽然将那根手指往外收走了。
吃过晚饭就已经有虫给范情送来了符合尺寸的衣服,但对方并没有穿上,此刻他上身穿着的依旧是郝宿的衣服,因为倾身的动作敞开了更多的风景。
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粉,姝红之处更为惹眼。
郝宿手收得突然,范情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以至于他还坐在那里,瞧着呆呆地抿了一下嘴巴。
过后他才发现郝宿的手已经拿回去了,仰头看了看雄虫,疑惑中又带着不安。
如果有雌虫想要讨好雄主,而对方拒绝了的话,说明雄主并不喜欢他。
“雄主,你讨厌我吗?”
他说着,又露出孩子气的脆弱来。被药物影响的范情在外虫面前还有些高冷模样,但在郝宿面前完完全全是一副软绵的样子。
他喜欢郝宿,就会想要去亲近他,想要去履行自己身为雌虫的义务,去取悦雄主,讨好雄主。被拒绝了以后就会感到失落,伤心,委屈。
此刻他的眼圈又有点红了,仿佛郝宿只要点点头,就能摧垮他所有的意志。
“没有讨厌情情。”
郝宿不仅将那根手指收回来了,还将被范情拉住的手也一并收了回来。过后他单膝压在床边,将对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伤口还疼不疼?”
床头暖黄色的灯光分别打在他们两个身上,范情觉得郝宿的睫毛像是渡了一层金光。他有点想要亲一亲雄主,可是雄主刚才没有让他咬手指,是不喜欢吗?
一心二用,雌虫还是能回答郝宿的问话。只见他摇了摇头,乖乖让郝宿检查脖子上的伤口。
雌虫的恢复能力十分强,加上郝宿白天替对方上了药,这会儿已经全部结痂了,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彻底好起来。
郝宿被范情舔过的手指尖在对方的脖子伤口边缘轻碰了一下,微弱的动静却激得对方要往他怀里钻。
范情两只手抓着郝宿的胳膊,漂亮的眼睛里又在晃着水光了。等郝宿检查完脖子后,他又主动把衣领解开。
“背后也检查。”
话讲得有板有眼,手却是没松开郝宿。
这回郝宿倒是没有拒绝什么,就着这个姿势把雌虫环在了怀里,而后让对方的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将已经解开的衣服朝背.后半.褪.下来。
白皙的皮.肤像是一块上好的玉,肩胛骨上的伤在这块玉上增添了一道瑕疵。
衣服并没有褪得太多,只是检查伤口而已。郝宿垂眼看连后脑勺都透着乖意的雌虫,温.热的掌心直接就贴在了他的后心。滑.腻,柔.软,毫无防备。
能感觉到按着的雌虫很不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亲近,虫翼冒出了一个头,一颤一颤的,最后克制非常地收了回去,范情眼里的水光也更多了,偏偏他不去躲,只是更乖地将脸贴着郝宿的脖子。
雄主在碰他,好高兴,他还想要被碰到更多的地方。
“雄主……”他小声叫了下郝宿,眼里满是依赖。
郝宿知道范情此刻在想什么,不过他并没有满足对方的愿望。他只是将雌虫往怀里按近了些后,借着灯光替他将伤口细细看了一遍。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比起脖子上的伤,肩胛骨处的伤恢复得要更慢一些。另一只手试探着在对方的伤口边缘又碰了碰,能明显感觉到雌虫又颤了颤,同时还有一声息响起。
虫翼是雌虫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肩胛骨处离虫翼的地方不远,难怪会如此。
郝宿将手收了回来,半揽着对方低声询问:“背后痛不痛?”
好半天才能听到范情的回答,他在无意识拿着脑袋蹭着郝宿,头发都乱了些。
“一点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