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师尊…”洛闻箫低低地唤,双唇开合间还有水丝粘连。他眼眶微红,面颊上也是一片绯色,看似羞怯,实际是宁宵主动吻他,让他高兴得快要疯了。多日的撩拨和诱导终于见效,极度的欣喜让他面上浮起病态的潮红。

宁宵听他唤师尊,指尖都在发抖。这是他的徒弟,他怎么能这样轻薄?!

“抱歉。”宁宵愧疚道,然后就从温泉中起身,晃了一下才稳住身形走回木屋中。

进了书房后宁宵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这下完了,他竟然去祸害自己的亲传弟子。

水温渐谅,被山泉浸透的寝衣还粘在身上有些难受,衣角发稍汇集的水滴不断往下滴落,在地板上汇起一小滩湿痕。

宁宵难堪寝衣湿粘,于是就动手解下,他对面是屏风上的水镜,正好透过镜像看到了身上仍未淡去的痕迹。

耳尖、脖颈、锁骨、双肩,宁宵清楚记得这些痕迹如何而来,他看着这些痕迹就想起那人的指尖与唇舌,轻柔流连,无限珍视。

那簇心火轰然升起,他原本就因为饮酒而不甚清醒,这下更加难以自制。

书房不大,所以他缭乱的呼吸不断回荡,让他听了更觉心烦意乱。

宁宵解下湿透寝衣,在柜中翻找出备用的衣袍,穿得太急,宽大衣袖拂落了桌案上堆叠的书卷。

卷籍在地上无序摊开,夹在书页里的信封也飘落下来。

明明不应该,但宁宵鬼使神差一样打开封口,信纸素白,墨字凌厉,内容却旖旎幽艳。

心跳快得陌生,一下一下狠狠撞在胸腔上,破碎、重构成一阵赤红的狂潮,沿着血脉急速冲向四肢百骸,把所有自制与冷静都冲出身躯。

还剩什么?还剩什么?

宁宵像是长时间窒息后获救一般大口大口喘气,浑身紧绷,灼流往下冲,每一节脊骨都在战栗。前几次尽管被撩拨,但这是他第一次对这种奇异的反应有了想要探寻到底的想法。

会迎来什么呢?

窗外隐约响起沉闷雷鸣,也许将有一场雨滂沱而下。

生涩而不得章法,对快欲的追寻就像这将雨的夜,潮热地等待着什么。

直到双眼又被发带蒙上,宽大手掌覆上他的手,耳畔响起的声音不再模糊,低沉清冽的男声,又含着磁性的哑,隐约有些熟悉,但宁宵没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