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抚着一处低矮的礁石，仰头看他，黑发湿漉漉地零碎搭在眉骨上，鼻梁高挺，红唇微抿，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微末的贪恋和痴态，直勾勾地看着原青。

黑色的睫羽轻抖，苍白的脸颊上一道正在滴血的血痕。

“青……”沙哑的声调带着一丝委屈的意味，“他到底是谁……？”

好像打架没打过似的。

原青再去看另一边，艾离的眼圈已经红了。

趋近成熟的五官依稀存着青涩的影子，翠绿的眼眸满是被水洗后清亮色彩，深红色的下眼睫上挂着液态钻石一样漂亮的人鱼泪珠，唇角微颤，连里面的小尖牙都颤得可怜。

扬起头时，能看到脖颈上十分显眼的一圈宽大的淤痕。

“教…教父。”艾离想要呼唤，但是却发不出声音。

急得泪珠唰地一下就落进了海面。

系统：【哇！！好厉害！！我在综艺里可从未见过这么牛逼的影帝飙戏！】

原青：……

他坐在礁石上，小腿和脚踝落了下去，眼睑微掀，看了他们一会儿。

最后得出结论。

山瀚离卖乖的样子，真是到哪里都变不了。

“出来……我们聊聊。”原青的声音放柔。

——但他真的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