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诏逃往时疲于奔命,中卷也已经遗失。他只看到了常青廖星野失散数年后于梁国重逢,常青跟他爹李从戈还打了一架,负伤后身份分暴露,差点被梁王抓。

这些情节与他所知父辈与元皇相识相知的源头几乎相差无几。

很显然,他来历的秘密就藏在这本叫《情颠战神》的书里。如果他还能回去,那么回去的密码也必定在里面。

李冠缨的思绪被门铃响声扯回现实,是张姨到了。

“阿冰!”他一边接了门禁电话,一边喊夏冰出来。

张姨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身材微胖,长得十分和蔼。

她一见夏冰,激动到眼含热泪,像是见了自家就别的孩子,抱了他好一会。

“冰仔啊,你这可真是遭大罪了!还好回来了,可担心死阿姨了!”

她围着夏冰左右转圈看了几圈,不住喃喃念叨孩子瘦了,憔悴了,一看就是没吃好。

“权振营这个杀千刀的,你不在他就变了脸。从前嘴多甜多会哄人?他把你弄丢,不自责,不赶紧去找你,反而先把我辞退了,解释都不给一个。”

她数落完权振营,目光落在李冠缨脸上。她眯起眼睛不可置信地盯住他扎成马尾的及腰长发:“这位是......冰仔你朋友?这,这是小伙子还是大姑娘?”

“是我朋友。铁哥们来的。”夏冰介绍说。

李冠缨忙躬身行礼。

张姨指指他的长发问:“你这头发,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自打出现在这个时代,李冠缨对别人关于他头发的好奇已经习惯了。只是南洋那边人们也就随口问问,语言不通,也聊不上几句。

而在国内可不太一样了,张姨听说头发是真的,也是实打实关心好奇道:“那养护起来得很小心才是吧?额......洗头不麻烦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当小心养护。”这在他们那个时代天经地义的论调,拿到现代社会来说,就显得古古怪怪。

“哦......”李冠缨说着不觉什么,张姨听着只觉得李冠缨这人也古怪,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复。

“张姨,我联系不上我妈了。”夏冰想起自己母亲,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将话题扯回他们原本就想要探讨的中心。“您那里可有她的消息?”

“太太啊......就是上次回大宅的时候有听到她声音。我跟你讲过的。”张姨微微蹙眉仔细回忆道。

“那您再仔细想想,最近可有她什么消息?”

“直接消息还真没有。那日去大宅前,我跟她发短信,她还回来着。但是往后再发信息给她,他就不回了。”张姨思索着回答说。

“阿姨,您跟着我妈多少年了?二十年得有了吧?”夏冰已经快急哭了。“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求您,帮帮我。真的,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除了您,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

再难再苦,李冠缨都没看到过夏冰这么脆弱无助的样子,他眼角含泪苦求着自己母亲下落,实在令人动容。

他想起在南诏时他被绑架勒索,被打被虐,心中一阵绞痛。“张姨,阿冰流落南洋,是历经了万难才回来的。若不是靠着要回来确认伯母安慰的毅力,他未必能撑得下来。可怜他一片孝心令人动容,在下也恳请阿姨相助!”

张姨一边握着夏冰的手,另一边又拍拍李冠缨。她眼神中有犹豫,长长望着夏冰,不禁长叹一口气道:“惠如......哦,我是说太太,她也是命苦,好在有你这贴心的儿子。我再去问问老孙阿洪阿蓝他们。唉......冰仔啊,你可仔细些自己,可仔细些枕边人呐!”

夏冰隐约觉得她话里有话,再详细问,她却不再多说,到最后倒是又叨叨起权振营的不是,连连直骂。“冰仔,我跟你讲,甜言蜜语的男人要不得,吃软饭靠老婆的男人,更要不得!小心早晚一天要出大事!你得早做打算,不能让他们......”

“是。”夏冰点头道:“我已经在起草离婚协议书了。权振营确实不是好东西,他还想谋杀我,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张姨听闻“谋杀”二字神情一滞,凑近夏冰认真问道:“你是说,在南洋遇到事故的事情?真的是他做的?”

“不止。”夏冰扁扁嘴侧过脸。“该举报的我已经举报了,就看警方调查给不给力了。”

张姨望着夏冰的眼神更多些悲悯心疼:“冰仔!你可不能像太太那样,咱得把自己的命运牢牢握在手里啊!”

第50章 逃避可耻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