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挑吧。”末北很大方,抱着手臂冲骆狄挑眉。
“那我不客气了。”骆狄挑了一本,夹在腋下,看着末北微长刘海儿的模样,眼神微微一暗,目光转而落在刘海儿下若隐若现的‘月亮’伤疤,复又勾唇而笑。
“笑什么?”末北不明所以。
“你刘海儿太长了,假期一起去剪发吧?”骆狄笑得神秘莫测。
“现在刚好可以遮住疤痕,干嘛要剪掉,好不容易才留这么长的。”末北挑眉,随后又笑道,“我老妈这个寒假不在家,我难得可以留一次。”
以往,他的刘海儿长一点就会被老妈强制剪掉。今年老妈要回陕西看望外婆,所以他自由了。
“我觉得伯母会在离家之前就给你剪掉的。”骆狄戳破末北幻想的美好可能。
“乌鸦嘴。”末北白了他一眼,开始思索这个可能性。
——他的头发一直是被老妈打理的,从懂事开始就没进过理发店,老妈也总是以‘我就会剪干嘛要去花这个冤枉钱’为由将他按在凳子上强制剪发。
而且,末北妈妈还说了,男孩子嘛,头发只要能见人就行,没必要收拾得太精致,那样就太女气了,所以末北的头发‘参差不齐’、‘影响美观’的情况持续了很久……
视线收回,骆狄耸耸肩,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中午想吃什么?”
——伤疤什么的,当然不能遮起来,末北本来就长得帅气,刘海儿留长了遮住伤疤就更帅气了,所以,伤疤就要露出来,以满足完美帅气的末北只能他一个人欣赏的愿望。
“唔……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