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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座茶楼,古风浑然,空气里仿佛能闻到茶叶和点心的清冽香气,剧组还给它新添了一副迎风招展的幌子。

周遭熙熙攘攘地围着些看热闹的当地居民,中间的应该就是出演这一幕戏的演员。

先开口的中年男子一身粗布装扮,扮演了一位村野大叔,他熟稔地念着台词:“阿隐,阿隐!你又跑哪儿去了?”

陆可琉最先看到的就是那个“魏云隐”倒立着的影子,斜斜长长地迎着古楼外的乌云和熹光。

“我被师父罚练功呢。”他个头高,倒着的身体腰板挺直,薄衣轻衫垂下来,更显得挺拔如白杨,这时候脚尖微微施力,从墙边翻下来,一副小道士打扮的年轻人乌发微散,露出明晰的锁骨,笑起来更有几分肆意,看得人简直痒到心底。

“找我去喝酒吗?”

“你个小道士,整天不好好除魔卫道,尽想着吃酒这些事!”

对方一甩肩膀垂落的头缎,人如芝兰玉树,举手投足皆是丰神俊朗:“放心,我乃千杯不醉,喝你一坛酒照样能去接济苍生。”

“咔——!”

随着导演的声音刚刚落下,扮演小道士的年轻男子仿佛立刻换了一个人,目光、神韵乃至气质都截然不同,那才是他平日私下的模样。

陆可琉蓦然想起昨天瞿晨光对她说过的下半段话——小可,有些事不能回头,一回头就是万劫不复了。

她设想过千万种他们会如何故人相见的形式,却还是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遽然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