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页

张堪用胳膊圈住施理,在他耳垂上舔一下,又吮了一口:“我答应了,你娶就你娶吧。”反正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决定因素是在c黄上。

施理被张堪吸得一颤,这下脖子都红了:“媳妇儿,乖乖躺好,让大爷我来疼你。”

张堪果然拉着施理躺了下去,但是却不是躺好任调戏,而是一翻身,压在了施理身上,又急又快地吻上施理的唇。他知道施理是个急性子,容易头脑发热,只要吻得他天昏地暗,那就什么反驳的意志都没有了。

施理果然中招,呜呜用自己的舌头去顶张堪的唇舌,结果反而像是在主动回应一样。张堪含住那条舌头,上面还有提子的清香,怎么吸都不够。要不是他的双手还缠着纱布,行动不便,他肯定要去抚爱施理的身体,现在能够动的,便只有这张嘴了。

施理被吻得七荤八素,激动不已,但是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最后他用了点力度,咬了一下张堪的嘴唇,让他微微吃痛而停了嘴,连忙挣脱开来,一边喘气一边压低了声音吼:“张堪你注意点场合,爷爷还在呢!”

张堪喘着粗气,偷眼看了爷爷那边,爷爷睡得很安稳,并没有看向这边:“没事,爷爷睡着了。”

“说不定爷爷已经醒了,不好意思说而已。”施理想到这个可能就羞恼。

“不会的,电视里正在唱歌呢,肯定不会听见的。”说着还是忍不住又吻了吻施理的唇,“好吧,等我们出院之后再说。”其实在张堪的计划里,本来是要趁年夜饭喝得醉醺醺的,跟施理来个实际性突破,结果火灾一闹,计划都成了浮云。不过也好,起码施理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不是。

张堪主动从施理身上下来,将他半抱在怀里,两个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等着零点的钟声响起。

“我今天在在楼道里碰到那个孩子的父母了,他们向我们表示感谢,说是等事情处理完之后,再亲自上门来道谢。”施理说。

“哪个?”张堪问。

“就你从五楼带下来那个孩子啊。”

张堪哦了一声:“哦,那个小女孩啊。她的情况怎么样?”

施理说:“有些烧伤,呼吸道有些吸入性损伤,还在重症病房,不过已经脱险了。那家人也挺惨的,本来一家子都在三楼逛,三楼的女洗手间人太多了,孩子跟着奶奶去五楼上厕所,没想到就赶上了失火。奶奶在火灾中去世了,真可怜。”施理的声音低了下去。

张堪神色黯然了一下:“我本来想带她们一起下来的,但是那个奶奶被烟熏得走不动了,她央我带着她孙女儿先走,我只能先带着孩子先下来了。”幸亏后来施理来了,不然他们肯定逃不出去了,他将唇贴在施理额头上,“谢谢你,幸亏我们都没事。”

施理回抱了一下张堪,抬头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谢天谢地!”

这时电视里传来新年倒计时,当零点的钟声敲响时,张堪满怀深情地看着施理说:“施理,新年快乐!我爱你!愿你永远健康平安!”

施理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我也爱你,张堪!新年快乐!”

两人的唇都不由自主地去寻对方的,无关乎任何情欲,只有温暖缱绻的爱意,透过彼此的唇、纠缠的呼吸,在对方的灵魂深处,深深地刻下烙印。

窗外有灿烂的烟花在新年的夜空中炸开,璀璨夺目,照亮了新一年的开端,也照亮了新的人生征途,更照亮了爱情万里长征的起点。此刻,我们如此地幸福,能够抱彼此在怀,身体紧贴着身体,受伤的手心相贴,能清晰地听见对方有力的心跳,听见你我悠长的呼吸,我们都活在彼此的生命里,无论未来有怎样的风雨,我们都会携手走过。

抓田鼠的毛球

毛球是只好逸恶劳的懒猫。它被养叼了嘴,只吃好的,不吃老鼠,最爱吃鱼。

夏天的时候,施理跟着爷爷学会了钓鱼,祖孙三个来了兴致,去江边夜钓,施理亲手钓上了一条好大的金黄色野生江鲤,都快乐疯了。星城的江是长江的支流,他说,这极有可能就是长江鲤鱼,长江鲤鱼虽然及不上黄河鲤那么有名,但它们在汹涌湍急的江流之中长大,肉质也是极其鲜美的。施理将鲤鱼带回了苗圃,准备让张堪做一道红烧鲤鱼。

鱼太大了,塑料桶放不下,张堪将鲤鱼养在一个大脚盆里,等着中午的时候再来做菜。便去苗圃忙去了。快到中午,施理给花木施了肥回来,发现厨房的地上全都湿了,那条原本鲜活的鲤鱼被啃得面目全非,早就死透了。施理一看那作案手段,就知道是毛球所为,气得要死,到处去找猫,看见它带着两只野猫趴在紫藤花架下的石头上晒毛舔爪子。施理怒不可遏,暴喝一声:“死毛球,你个吃里扒外的蠢东西。”便顺手拿起脚边的一截枯桃木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