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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堪看着好笑,施理今天也算是忙了一整天了,又受了惊吓,这洗了澡放松下来了,倦意就上来了。他走到沙发边,轻轻碰一下施理:“施理,起来睡c黄上去。”

施理没醒,张堪便去扶他,想将他抱c黄上去,施理到底没睡多久,没睡沉,醒来了,咕哝着说:“干嘛?”

张堪温柔地说:“上c黄上睡去。”

“哦。”施理迷迷糊糊地起来,想起来一件事,“我睡哪儿啊?”

张堪眉心一跳:“客房都没收拾,我们挤一下吧,我的c黄够宽。”他屏着气,生怕施理不答应。

但是施理并未反对,只是哦了一声,便任由张堪架着他,将他带到c黄上去。

施理一到c黄上,便钻进枕头里不出来了。张堪细心地替他拉上薄被,然后在他身边轻轻地躺下了,熄了大灯,只留枕边的小灯,拿了一本书在手里翻着,心思却全在旁边的人身上,时不时拿眼去偷瞄几眼。最后干脆将书卧在c黄头柜上,侧过身子过来看施理。

施理的睡姿张堪还是第一次见,他居然是趴着睡的,脑袋侧枕在枕头上,脸蛋被压得有点变了形,睡得一脸怡然。张堪觉得这睡姿实在匪夷所思,他就不觉得累吗?想了想,便坐起来,抱着施理翻了个个,让他仰面躺着。施理又被折腾得半醒了:“干嘛啊?”

张堪嘿嘿笑:“你趴着睡不难受啊,换个姿势睡。”

施理闭着眼睛动了动,仰面睡着了,脑袋仍然侧着,偏向张堪躺的那面。

张堪侧对着施理,心里又欢喜,又激动,恨不能就吻上去。看了半晌,才熄了灯侧对着施理躺下。熬到半夜还舍不得睡,开口试着叫:“施理,施理。”

施理睡熟了,没有动静,张堪大着胆子,轻轻凑上去,先是亲了一下施理的鼻子,然后轻轻地吻上他的唇,伸出舌头来,沿着他的唇形慢慢描摹了一遍,心里欢喜得几欲发狂,心怦怦跳如擂鼓,几要跳出口腔来。

施理在睡梦中感觉嘴上多了些什么,咂了咂嘴,还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嘴唇。张堪一下子怔住了,忘了移开自己的唇舌,被施理舔了个正着,就彷如被雷劈中一样,全身都如同通了电,然后彻底焦了。施理并没有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初吻已经被张堪偷袭去了,然后扭了一下脑袋,继续做春秋美梦。

接下来这一晚上,睡着的人继续睡,睡得天真无邪,人畜无害;醒着的人就只能继续醒着了,睁开眼看着身边的人,极尽小流氓之能事,吃豆腐,偷吻,偷摸,偷抱 ,吃了一口又一口。张堪甚至还引火上身,蹭着施理,借助自己的右手发泄了一回,半夜还去洗了一回冷水澡。要是施理知道自己被张堪如此猥琐对待,恐怕掐断小张堪的心都是有的,哪里还能容忍张堪在自己面前晃悠。

而施理的睡姿不好是名副其实的,到了后半夜,他梦里不知道梦见什么大闹天宫的激烈场景,挥手一甩,半握的拳头甩在张堪鼻梁上,张堪只觉得一阵锐痛,鼻头一热,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他连忙跑到卫生间,发现两道殷红顺流而下,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倒不是被血迹吓住了,而是担心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被施理发现了,施理在实施打击报复。他更担心施理知道自己的行为之后,要与他划分楚河汉界,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镜子里的人看着便萎顿了下去,可想而知,这后半夜不敢耍流氓了,但也没办法睡着了,几乎是瞪着双眼看到晨曦爬上窗台,然后带着两个青色的眼圈和惴惴不安的心滚下楼做早饭去了。

张爷爷已到了少眠的年纪,天才微微透出亮意,人就起来了,在院子里打太极。不多时便看见楼下的灯亮了,孙子起来了。“闹闹,起这么早呢?施理也起来了?”

张堪有

些心神不宁,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蓄着两泡眼泪:“爷爷早。施理还在睡呢。您想吃什么,我去做早饭。”

“下点米粉就好了。”张爷爷虽然发现孙子的精神不太好,也没太在意,依然打自己的太极。

张堪的早饭做得相当丰富,除了做臊子米粉,还煎了鸡蛋,自己磨了豆浆,又跑到外面去买了新鲜的油条回来,满满摆了一桌子。

做好这一切,施理也起来了,扶着栏杆慢慢下楼来,他吸吸鼻子:“好香,都吃什么啊?”

“起来了啊?我正想去叫你呢。”张堪偷偷观察,施理面上带着笑,似乎对昨晚的事毫不知情,便偷偷松了口气,跑过去扶他。

爷爷已经打完拳,进来洗手擦脸吃早饭,看见张堪眼下的阴影:“闹闹你昨晚没睡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