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幽秘的夜晚，她的脑海里重复了一下与他从相识到现在的情景，明明没有什么可以大悲大喜的，却有点说不出的慨然。

顾怀泽将水杯搁在床头，发现宁念兮也有醒了的动静。

黑暗中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异常，就是奇怪怎么她也大半夜的不睡觉。

“念念宝贝，嗯？怎么了？”

“没怎么，刚压到胸口，被闷醒了好像。”

宁念兮睡得有点沉，声音也还有点哑哑的。

顾怀泽赶紧拍亮床头灯，拍了拍她的背：“做噩梦了？现在好点没有，正好喝点水？”

宁念兮起身稍微抿了几口清凉的矿水，果然感觉整个人好一些了。

她抬头看着他笑，倾身要他把自己抱在怀里，“你又干嘛不睡觉，精力还没发挥完吗？还是你也做噩梦了？”

“对啊，我也做噩梦了，求安慰。”

说着，某个大男人得逞似得把她抱的更紧，手也继续不规矩起来。

屋子里亮灯之后，虽没有照亮整个房间，但身边这人的神情，她是可以看到的。

宁念兮挑了挑眉：“那你说说，你做什么噩梦了？还皱着眉头，做什么啊。”

“我在想，是不是大白天的胡思乱想太多了，才会做刚才的那种梦。”男人还真一脸无奈，眸底有一些沉甸甸的思绪，像是真的靠着回忆才有的一些情愫。

“我刚才真的做了梦，梦到……”

宁念兮突然也认真起来，听他醇厚宛然的声音伴着夜色，在耳边萦绕。

“梦到你一直不理我，我和你说话，你理都不理的那种……我就着急了，拼命地喊你，然后看到你上了一辆车，我就想去追，但是怎么追也追不上……”

怎么追也追不上。

就像当年在雪夜里疾驰的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