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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构成的地窖里有种的恶臭,又很闷热,视线十分昏暗,只靠手机的光源根本起不了什么用处。

初徵心在晕厥没多久之后,就被连声叫醒了,她看着眼前模糊而熟悉的影子,开口:“……徐阵?”

“我用了一点点的嗅盐。”

已经没法去在意这男人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反正本来就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去分析他,初徵心的手腕觉得火辣辣地疼,嗅觉的不适与精神的疲劳致使额上的汗一颗颗地滚落下来,她强迫自己用最短的时间冷静。

“虞良马上就会回来,我在这里装了窃听器,你可以帮我骗到线索。”

“……我?”

“你怕吗?”

初徵心一愣,再次望向眼前高挑的人影轮廓,她几乎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能感觉到黑暗中他的视线是存在的,只是,无法想象此刻他是带着怎样的表情。

“你说,要我问什么。”

“尽量让他供出之前几起案子,还有,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指引’他。”

她默默把他说的话记下来,尽管现在依然感到恐惧。

忽然,肩上被略带分量的手势拍了一下,初徵心感觉到了心里的颤动,这轻若棉絮的触碰来得飞快,似乎那里依然有男人残留下来的一丝触感,如同是黑暗中她沉陷在梦境里的一个错觉,但又那么冰凉却温润,居然会叫人有些回味。

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初徵心再次一愣,尽管他可能看不见,她还是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

不多时,虞良如徐阵所言回到地窖,还带来一个麻袋,他从中拿出几个野营灯,放在地上,照亮了有限的空间。

“你把心里的这份阴暗藏了这么多年,我能懂。虞良,但不是所有像你这样可怜的人都要去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