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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宜嘉咳嗽一声。

公子翕没有理会她,额头靠在范翕肩上缓神的玉纤阿先反应了过来,向大姊看来。而玉纤阿轻轻推开范翕,范翕才随之一起看向成宜嘉。

成宜嘉观望范翕,见他面颊沾泪、血痕划面,明明形象如此狼狈,却有一种古典般的物病之美,惹人怜爱。

成宜嘉别开目,道:“今夜已经晚了,你二人哭也哭累了,公子身上的鞭伤也要处理。不如今日先这样吧?我让人送公子回府。”

范翕眸子微微一闪:让他回府?那明日玉纤阿冷静了,再改主意可怎么办?

成宜嘉别目看窗外,思索着该如何处理此事。她还得问于府那边于幸兰的状态,也许还得跟母亲和弟弟解释……挺麻烦的。忽听玉女一声惊呼,成宜嘉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回头:“怎么了玉儿?”

这一眼,她一下子看到范翕不堪重负,脆弱无比地向旁侧一倒,稳稳地倒入玉纤阿的怀中,晕倒了过去。

成宜嘉:“……”

她眼皮轻轻地抽了下。

她分明觉得范翕在做戏,可是玉纤阿泪眼濛濛,那般关切地喊了范翕好几声范翕也不醒。妹妹无助地仰头向她看来,成宜嘉觉得头更痛了,她没好气:“行了行了,公子翕伤势重,不好来回挪动,今夜就让他住在成府吧。明日再看如何办。”

正说着,外面来仆从,说韩家问女君何时回府,郎君已经备了马车在府外候着。

韩家,便是成宜嘉的夫家。成宜嘉毕竟已经嫁人,整日总往娘家跑,韩家自然日日派车来接,唯恐成宜嘉干脆住在娘家,将夫家完全给忘了。这些日子来,成宜嘉向来是两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