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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去时,看到地上大滩的血,就知道公子必是又吐血了。这个玉女、这个玉女……成渝道:“你不要再来了!”

玉纤阿闭了闭眼,她没有说范翕也差点掐死自己,她向来不喜欢对旁人说太多自己的事。玉纤阿只道:“别让他再疯了,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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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纤阿彻底走了。

这一次,不仅她的所有用过的东西带走,连姜女也被她带走。整个府邸,已经完全没有玉纤阿住过的痕迹。玉纤阿走后,府邸中医工出动,为范翕诊脉。范翕在病榻上卧了一下午,神志昏昏。但到了傍晚,他醒了过来后,就让医工们都退去了。

范翕有气无力地吩咐成渝:“替我拿酒来。”

成渝犹豫着不动:“公子不能喝酒。”

范翕坐在榻上,身形单薄,语气寥落:“我留不住一个人,连喝个酒,借酒消愁都不行了么?”

成渝:“可是公子的身体……”

范翕怒目:“关你何事?不是你没本事放走她,我会落到这一步!我不杀你已是恩赐!若是泉安还活着,你以为我会留你性命!你处处不如泉安妥当,你如此无能,你什么都做不好!”

成渝怔住,然后眸子微微暗了下去。

没想到公子这样想他……

范翕又忽而手撑额头,疲惫道:“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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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终是为范翕去地窖取了酒来,他也不再多劝,想原来在公子眼中,他是那么不如泉安。

明明一样服侍了很多年……不知公子是真心这样想,还是一时气话。

若是公子真的这般厌他……成渝闭目,想或许,他该向公子请辞,该不要再污公子的眼了。主仆一场,落到如此惨淡收局,成渝想自己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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