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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纤阿没想太多,因太子妃安排他们住下后,向他们训了话后,这些小厮便忙着布置屋舍,迎公子回来。公子翕中途交代了一声自己要回来,玉纤阿便和诸人一起烧好了热水,等范翕回来洗浴。

玉纤阿在屋中,已经将范翕换洗的衣物准备好,又有仆从过来,说太子留公子用晚膳,公子也许回来晚些。

那洗浴的热水便是白烧了。

诸人哀嚎一声,但也放松下来。毕竟服侍公子总是个体力活。范翕既然回来的会晚些,仆从们便三三两两地散了,笑闹着去用晚膳。他们叫了玉纤阿一声,玉纤阿温柔答自己要将净室收拾干净再出去。

众人便道:“好吧,你总是这么仔细。其实我们吃过晚膳再收拾也无妨啊。”

“月奴就是心细啊。”

诸人笑着走远了。

玉纤阿立在范翕的屋舍中,将门窗全都关好。她靠着门静听着外面的声音,听到众人的声音远去了,她微微松口气。走到净室间,玉纤阿俯眼盯着刚烧好的一桶热水,微微思量。

想着范翕既然不回来,这水便浪费了。

这里是范翕的屋舍,那些仆从不敢进来。且他们这会儿去用晚膳了。

离范翕回来前当有一个左右的时辰,她大约可以在无人敢闯入的这段时间,将自己收拾一下。赶了那么长的路,她一直只敢拿巾子沾了水,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擦身子。但是实在闷得慌,玉纤阿想要整理一下自己。

她慢慢将衣衫退下,长发散下。她立在热气蒸腾的木桶前,端着一方铜镜,小心地摘掉自己脸上的假面皮。那皮贴着她的肌肤,极为脆弱。多亏她出汗少,若是多一些,这面皮早就毁了……

女郎便衣裳半解,只留胸口束着的束带。长发如墨披散,女郎对镜,专注地摘着自己的面具。

而正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