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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翕这次是真的怔住。

眼熟?

难道玉纤阿还骗了他什么?

范翕请大司马入座,让人倒茶,他不着痕迹地说:“此女当自幼在我家中长大,难道大司马曾来过越国,见过她?”

大司马说:“我不是见过她。她才十几岁的小孩儿,我怎么见过她?只是许多年前,见过一个人。方才她站在我面前,那般俏盈盈,冷清清,我一时觉得恍惚,想到了多年前见过的那个人……”

范翕放下心,知道玉纤阿没在此处骗他就好。仆从端茶上来,范翕亲自为大司马倒茶,他再含笑打听:“不知大司马说的那位故人是何人?”

大司马摇头叹:“许多年前的旧事了。你小孩子家家,想来也从没见过她。说了你也不知。且过了那么多年,也许是我看错了。毕竟天下美人总有共通性。十一郎,喝茶吧。”

范翕心中略微不甘。

心想薄宁不认识的人,未必公子翕不认识。

但是范翕现在假扮薄宁,他又不能好奇地一直追问玉纤阿的事。再加上他本身怕大司马看上了玉纤阿,要将玉纤阿要走。是以看大司马精神恍惚地喝茶,范翕便不再提玉纤阿,而是陪着客人一道。

——

歌舞靡靡,筵席过半,侍女舞伎们都退下,“薄宁”和大司马才谈起大司马前来的主要目的。

范翕说起越国如今成为战场的事,他试探着这位大司马:“吴国与公子翕联手,侵我越国,乃是趁周王朝北部无暇他顾之机。此乃不忠不仁。楚国既与吴越相邻,吴越之战说不得会波及到楚国。吾请楚国出兵相助,主持公义。”

楚国大司马手持酒樽,笑而不语。

范翕便又模仿着薄宁,说了几句恳求之类的客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