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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宁疑心自己父亲的死、自己兄弟间的罅隙、自己兄长的受伤都和此女有关。

薄氏一族被此女害得有苦难言,她这般本事,怎么可能就失忆了?

薄宁不肯信,他好不容易带出玉纤阿,是为了找她算账,弄清楚自己父亲的死因。她若是失忆了,自己到哪里弄清真相?

是以请医工来诊脉,看此女是不是又是装的。

玉纤阿倒很淡定——失忆这桩事。除了她本人,谁又能说得清呢?

她心里暗自反省,想自己前些日子是被范翕保护得太好,竟着了薄宁的道,被薄宁从亭舍中偷了出来,她连现在自己身在哪里都不知。也不知薄宁是如何料理她身后事的,范翕会怎么办……这般想着,玉纤阿目中之忧色便更浓了。

医工问了玉纤阿几个问题。

玉纤阿摇头说不知。

薄宁探寻地看向医工。医工分外迟疑,他觉得此女分外健康,一点病都没有。可是大司徒找他诊断,此女又生得这么美……若是一般女子,大司徒怎会亲自坐在这里等着诊断结果呢?大司徒定和此女有旧。

顺着这位女郎,也许不算坏事。何况失忆一症……是真是假真的难以说清。

医工便含含糊糊地给了个答案:“也许是女郎体质虚弱,近日受了惊,才一时忘了之前事。老夫开个方子,女郎一日二服,也许过两日就好了。”

薄宁沉吟:受惊?哦,亭舍失火那日,玉纤阿受惊,也是说得通的。

仆从将医工领了下去,屋中便仍只留下薄宁和玉纤阿二人。玉纤阿与薄宁面面相觑,她心中好奇,想知道自己失忆了,薄宁打算如何处置自己?将自己关起来,等回到越国薄家再刑罚?

薄宁沉思一番后,抬头,面向玉纤阿:“你叫玉女,是我家中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