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的声音淡漠而平静，“若是我发疯，伤害了你，你就一枪毙了我！”

沈千树倏然丢了枪，脸色被他吓得惨白，“你在说什么？”

“记得就好！”夜陵把枪放到一旁的柜子里，沈千树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像是失去了控制。

鼻尖忍不住泛酸。

先生，我没那么怕你。

先生，就算你发疯了，我也不会一枪毙了你。

先生，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动你一根头发。

先生

你喜欢我吗？

沈千树心中悲涩难忍，酸疼酸疼的，一想起他这几年都是孤身一人扛过来的，心中就疼得不行，为了防止自己泄露了半分情绪，她只得转移话题，说起严建明的事情，“我下午见过他呢，他一点都不像是寻死的人，怎么会自杀。”

夜陵皱了皱眉，“死了便死了。”

这话说得就很冷漠，外人在夜陵眼里，的确是无关紧要的命，他不甚关心，他无数次面临生死，也早就看淡了生死，“你就是听到这消息，吓得半夜神经兮兮的？”

沈千树被他戳穿了心事，脸一红，尴尬地摸了摸耳垂，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真正要睡觉时，沈千树更紧张，这两米的大床，平时她随意滚，宽敞得很，如今多了一个人，总觉得拥挤了一些，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难免会磕磕碰碰。沈千树索性抱着被子，缩到最右边去，就占了一点小小的地方，两人中间还能躺下三个小童画。她刚舒了一口气，倏然被人拉到怀里，夜陵双手双脚都按住了她，“睡觉，我困了。”

沈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