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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站着的青年打个响指:“殿下,走什么神?”

赫连平回过神,苦笑下。何必多想?徒劳无用。反正感情于他向来无用,李皎已嫁作人妻,错过的到底不能回头。赫连平应了声:“我进去帮你哄哄呦呦。”

郁明笑:“谢了啊。”

如是这般,无论郁鹿怎么闹腾,郁明也不理会他。在这一路上,郁鹿渐渐不再闹了,他试图跟郁明和好,试图跟郁明认错。他性格敏感,对郁明的惩罚心知肚明;正是因为明白,郁鹿才会不安。心思敏感的人对外界的回应向来在意,郁鹿收敛了自己的脾气,眼巴巴地望着郁明,期待阿父哪天和他说话,对他笑一下。因为这个原因,郁鹿想象中的有趣好玩的路途,他也没心情欣赏。

一路恹恹,半死不活。

身在统万的李皎,收到了郁明的家书。郁明没有告诉李皎自己对郁鹿采取的惩罚措施,只柔声宽慰她,说自己会照顾郁鹿,要她不必担心。李皎收到信,先是放下一颗担忧的人,然后又气又恼,再很关心郁明。

她坐在屋舍中给郁明回信,笔慢慢顿下,心中几多失落。

她想:为母如我,为父如他,怎教育出这样不懂事的小孩儿?我幼年时察言观色,既要讨好自怨自艾的母亲,又要讨好父亲那边长辈,一言一行,不敢行差踏错半步;我夫君性格磊落光明,幼时被领入师门习武,纵是活泼,也不会给大人添乱至此。怎呦呦如此放肆?

或许是她教孩子教得不对?

像呦呦没到她身边时,李玉代她教郁鹿,便教得郁鹿进退有度,虽敏感,却乖巧。

而今、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