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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将李皎哄上床,正要自己也爬上床熄灯而眠时,听到外头的叩门声。他只能再次下床去开门,从门外明珠手里接过李皎的补药时,郁明暗自后悔他竟然忘了这茬,就让李皎先睡了。

明珠忧心:“那怎么办?再把殿下喊起来?”

郁明略一思索,道:“没事,交给我。”

明珠等在门外,竖耳而听。她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暗自焦急郁明打算如何喂药。过了一会儿,驸马出来了,将空了的药碗还给她,摆了摆手,示意明早再见。驸马关门时,檐下的灯笼在风中一晃,光照拂了过来。在那突然亮起的光中,明珠站在台阶上,看到青年唇角沾着一丝药渍。

她顿时明白驸马是如何喂药的了!

侍女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看郁明,僵着肩转身,匆匆下台阶离开。

一夜再无波折。

李皎好梦到天亮,再无人打扰,她从上午一路睡去了晌午。等旁人到午间小憩的时辰了,李皎才悠悠转醒。孕妇便是这点好,李皎什么时候起身,众人都毫不怀疑,推到她有孕身上。中午吃了饭,下午李皎在自家的桃花苑中散步。

她问起驸马。

明珠说:“如往常一般早起,早练了一个时辰,吃完饭他就出门了。殿下交代过婢子不要去过问驸马的事,所以婢子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做什么。”明珠看李皎散漫靠着木榻,坐在树下看书,她多嘴好奇问,“您知道他整日干什么吗?陛下不是说让他做我们府上扈从长么?也不见他整天待在府上啊。”

李皎放下书,认真道:“我也不知道他整日做什么。但是明珠,你不要过问他。他有他要做的事,娶了我,并不是非要时时刻刻地待在我身边,把我当主子一样伺候。”

她纠正明珠的观念:“他是我夫君,不是我的仆从。我不能干涉他。”

郁明昔年总跟她强调他的身份,他强调那么多遍,李皎已经能告诉自己,郁明不是标准的符合她要求的扈从。她不能把人当仆从使唤,李皎当年都不使唤郁明了,现在嫁了他,她自然更不管郁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