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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跟着看了眼,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上,顺势问道:“那谁啊?”

男生撇撇嘴,“好像是油画系的,谁知道他叫什么?”

“油画系?你们美术学院不都挺有钱的吗?还是这人玩儿行为艺术?”

“什么行为艺术啊!你搞笑呢吧?我跟你说啊,他不光穷,还晦气!家里人都死光啦……”

类似的话早听过不知多少遍,谢广平的心中已经不能激起一点波澜,他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很多人进来,又有很多人出去,始终没人多分给他哪怕一个眼神。

从五点到八点,天都黑透了,但雨非但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谢广平的心也难免焦灼起来。

过了会儿,一个打扮时髦的男孩子举着伞进来,跟谢广平擦肩而过的瞬间本能的瞥了他一眼,不过也仅仅是一眼而已。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那个男孩子从教学楼里面出来,看到他之后还愣了下,主动开口问道:“哥们儿,没带伞啊?”

第一次见站着不动还有可能是有事或是等人,可这都三十多分钟了还没挪地方,那就很有问题了。

谢广平看了看这个今天头一次说话的人,没言语。

很明显,对方并不认识自己,可他却认识对方。

秦峦,家世好,长得好,性格好,专业能力又格外突出,是各位教授的宠儿,才开学两个来月,就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然不会注意到自己这个边缘人。

大约是很少遇到这种自己主动开口还碰钉子的情况,秦峦有些意外的挠了挠头,抬手看了下腕表,又瞅了瞅外面的天气,再次出声道:“那什么,太晚了,还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我捎你一段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