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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么一来的话,她就产生了另一个疑问:井溶的亲生母亲是谁?

不等问出口,顾陌城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看似荒谬,但越想越觉得可能的猜测:

山上那座墓碑!

井溶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我的母亲跟师父曾经是恋人。”

顾陌城就觉得自己今天可能都坐不下了,这也忒乱了点儿吧?

井溶突然就笑了,幽幽道:“老实说,当年我第一次知道真相的时候,反应还不如你。”

顾陌城干巴巴的笑了下,已经有了逃走的冲动。

像这种关系错综复杂的往事,不用猜都知道结局肯定好不到哪儿去,不然也不会有今天了。而假如后面没发生丧心病狂的事情,估计师父也不会放弃原先优渥的生活,选择抱着曾经恋人的骨灰和墓碑了此残生。

不过井溶却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事实上,憋了这么多年,井溶已经快要被憋疯了。以前顾陌城不问,他也不好说,现在既然提到了,他有了一种空前的倾诉的冲动。

“师父和我母亲舒云是在法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这么多年都叫习惯了,井溶还是更倾向于喊师父,而且这个称呼仿佛就能跟过去那些恶心的事割裂开来一样,“他们都是学油画的,又都是华国留学生,所以很自然就熟悉起来。”

“不过当时我母亲全身心的追求艺术,师父这个人又比较含蓄,所以她并没意识到对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