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张了张嘴,“你胡说。”
秦峰直视着他,也不说话,旁边民警说道,“你知道什么就老实交代,不然凶手就是你,把你拉去判死刑吃枪子。”
秦峰默默转头看了民警一眼,民警拍了下桌子,“交代交代你儿子怎么死的?为什么放在公路上面?”
“没成年不能埋,不是放在公路上面,那上面离我家最近,有个窑洞,我放在窑洞里。”
秦峰看向旁边的民警,民警点头,“确实有这个说法,未成年死了不能埋。”
“你孩子叫什么?多大?为什么死?”
“崔阳,十五。”老汉说,“那孩子心思重,因为学习我多说了他两句,他就和我闹脾气。那几天我正好有活就去隔壁村了,他妈去县医院照顾我家老二。我干完活回去,他就吊死在屋子中间——”老汉捂着脸,似乎悲痛。
“怎么个吊死法?”
“上吊能怎么吊?脖子套绳子里。”
“手上有东西么?”
他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摇头,“我不记得了。”
“脚上呢?”
“我也不记得了,孩子的尸体我什么时候能领回去?”
“我说了,他是被杀,并非自杀。刑事案件,没查清楚不能把尸体带回去。”
老汉闻言瞪大眼睛,“尸体也成公家的了?都说了他是自杀,为什么不让我把尸体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