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雯雯被他吓了一跳，路灯下的李嘉远面色清晰可见，不同于往日的温柔，而是带着些许的狰狞。

“不不不，你要说清楚。你懂得，我一直很笨，你说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才能决定这项链该不该收。如果我们是普通朋友关系，送这个不合适……”她连连摆手。

李嘉远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恢复正常，他放柔了语气，“抱歉，我刚刚情绪太过激动了。雯雯同学，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得可爱。我们当然是在交往的关系，男女朋友送这些很正常。非要我说出来你才安心吗？”

他重新面带微笑，危机解除了一般。

乔雯雯心底有些乱，只是点头冲着他挥手往单元楼里跑：“好，那我收下了，晚安！”

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直接蹿了进去，再也不给李嘉远要作怪的机会。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李嘉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阴沉，他往车里走的时候，路过垃圾桶一脚踢了上去，发出沉闷的声响。

乔雯雯双手抚着胸口，蹲在二楼的楼梯口偷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心跳得停不下来。这一次不是因为少女情怀，而是害怕的。

“雯雯，你是说你现在有一种逼迫李嘉远承认他是你男朋友的感觉？”

“是的，本来我挺期待的，但是我住在医院里，他没来看过我一次，我就有点心灰意冷了。而且他很生气……”

秦雨拧眉，“他不会有暴力倾向吧？怎么忽然就从白马王子变成伏地魔了？”

乔雯雯一手扶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项链，只觉得掌心里的链子有千斤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