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请你别再跟我说话、别再叫我的名字。”
沈骄怔了几秒,失笑:“这就生气了?”
时药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哥哥讨厌你,我就讨厌你。”
说完,女孩儿转回身去。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再像刚刚压得那么冷,反而带上一点柔软的祈求——
“哥哥,我们走吧……好不好?”
戚辰低眼看着女孩儿。
他想亲她,
在所有人面前。
想很用力地吞下她柔软的呼吸。
想把她抱进怀里。
想她只属于自己。
但几秒之后,男生只是垂下了细密的眼睫,压住了瞳孔里欺负的情绪。
他说:“好。”
“我听你的。”
时药把戚辰拉出了食堂,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尽管在那里面表现得无比英勇——英勇到时药觉得回顾自己前十六七年的生命里大概都没这样跟人说过话——但她此刻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他八岁的时候就连自己都敢杀,你以为他还有是什么不敢的”……
沈骄的那些话像是两块山壁之间的回声,不绝地萦绕在她的耳边,敲得她耳膜连带着脑仁都隐隐作痛。
如果说之前她还是对戚辰的病有些好奇、而只想等到对方肯亲自告诉她的那天,那么现在她已经有些不敢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