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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废话吗,我听他们亲口说的,不然还能是什——”朱房雨的话音突然顿住。

须臾之后,他咽了口唾沫,目光有些惊恐地看向王琦峰,“你不会是觉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等王琦峰回答,朱房雨自己先疯狂地摆起手来,说:“他俩可是兄妹啊!上学放学都是从同一辆车下来的!”

王琦峰白了他一眼:“谁说他俩是亲生兄妹了?”

“堂兄妹表兄妹也不行啊!”

“……你看他俩最开始的相处模式,像是真的有过血缘关系的样子?”

朱房雨愣了下,沉默了两秒,摸摸后脑勺,“对哦……辰哥刚来班里那会儿,看起来和时药之间,跟陌生人没区别啊。”

“而且不管怎么说,你仔细回忆一下——他俩那两个水杯,还有辰哥看时药的眼神。”王琦峰叹了口气,吊儿郎当地往前走,“也是服了你们这些人……怎么会觉着辰哥对时药是哥哥对妹妹?”

王琦峰身后,朱房雨表情纠结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快步追上来。“所以你觉着,辰哥他……喜欢时药啊?”

“我觉着……”

王琦峰抬头,看向两人身影已经消失的方向。

半晌后,他眯起眼来摇了摇头,转身往他和朱房雨被分配的拔草区域走——

“我觉着,辰哥对我们的时药同学……可远不止喜欢那么简单。”

……当初被掼到课桌上的痛仿佛仍还在神经里残留着。

而王琦峰却已经开始分不清,当时让他痛且骇得不敢直视的,到底是钳制在脖子上的铁箍一样的手,还是那人俯下来的、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一样令人窒息的凶戾眼神呢……

时药最先到了13号楼的楼下花坛,她和戚辰这节劳动课分配到的拔草任务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