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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一旦卫姑娘压着声音重复什么,就表示她开始不耐烦,情绪快到临界点了。

而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选择去引她爆发。

洛言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触了卫初晗的逆鳞,但想一想,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是做了噩梦,不过没什么,我常做这个梦,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别人总是梦比现实好,我却不是这样的。我梦到以前的那些事,不太好……”

青年不习惯与人诉说这些,说的磕磕绊绊,停顿又停顿,几次斟酌语气。但在少女的凝视聆听中,他终是慢慢讲了下去。

那么多的酸楚,那么多的难过……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烛火下,青年静静讲述,少女时而插一句。他们都不是习惯诉苦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但这世上的苦太多,如果有人可以倾听这些话,可以对他们的过去感同身受,也只有对面的这个人了。

他们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

谈及当年的不得已,说起这些年的不如意,再直面如今的大好局面。

无限心酸,有限欢愉。

卫初晗出神半天,对床下的青年招一招手,“别离我那么远。上来,洛言。抱一抱我。”

洛言犹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