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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幅是整个屋子里最潦草的一幅,因为那是他在医院画的,那是我第一次给穗穗喂奶,我又痛又累,根本没有留意他在本子上构图。

第三幅是我第一次来佛罗伦萨找他的时候,我们在房间里接吻,尝试站立式,结果我不小心把窗帘扯下来了,后来我穿着他的衬衣站在椅子上帮他安窗帘。

他用拍立得拍下了这张照片,又因为有露点而被他坏笑着珍藏了。

画里的衬衣盖过的大腿,但其他地方的细节处理得和照片上无异。

这幅画是在我生完孩子之后他回佛罗伦萨之后画的,在他的签名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写着想你和宝宝们了。

我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

之后的几幅都是他凭借着印象或者我发给他的照片画的,不知道是因为失真还是什么,画上的我妩媚而温柔,特别是当我抱着两个孩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幸福得连我自己都嫉妒。

当画的日期变成了我失踪之后,画的质感也完全变了,所有画的背景都很诡异狰狞,色调大多很沉闷,让人看着就心悸。

我的面容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表情里没有了温柔,身上要不就是穿着黑色的内衣,要不就是只裹着一层薄纱,到下一幅的时候,干脆就什么都没有穿了。

我把那一幅我躺在蛇窟里的画盖了起来,头皮都在发麻。

这之后的几幅画里我都没有了面容,只有迷迷糊糊的侧影,或者背影。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直到尤尤找上来,咯咯笑着把穗穗抓出来。

穗穗还老大不高兴的,觉得是我泄露了她的踪迹。

两人还在闹,保姆上来提醒我该给他们洗澡了,我才匆忙站起来,抱着他们两出了房间。

晚上哄他们睡着之后我却睡不着了,忍不住悄悄起身又去了一趟那间画室,对着那些画像发了好久的呆,而后忽然听到动静,我以为是两个小家伙醒了,连忙转身出去,却在楼道上碰到从卧室匆匆跑出来的安意。

我整个人都呆了,像不认识他似的看了他好几秒。

他看起来有些着急,门都还未带上就要下楼,差点撞到我,停下看清是我之后也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