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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变得很混乱,我的手机又在此时响起来,是宁宁在给我发信号。我匆匆起身走开,背后传来尤尤揪心的哭声,我跑到树后面,所有委屈一齐涌上心头,眼泪大滴的往下落。

我不明白我怎么会活得这么可怜。

那保姆抱着尤尤哄了半天,终于在安意回来之前把他哄好了,保姆大概是没有说起这茬,因为之后安意抱起穗穗就走了。

几分钟后宁宁来找我,一脸抱歉的说没谈好,安意不仅不愿意把抚养权给我,更有探视权都剥夺的意思。

我虽然早有准备,也已经抚平情绪,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觉得难受,“夫妻一场,他非要做到这个份上?我十月怀胎他在我身边过吗?生孩子那么痛,没日没夜地亲自把孩子带大,他有体谅过?”

“好好好。”宁宁连忙抱住我,“我们再想办法,别哭了,哭得我心疼。”

我也不想哭的,但我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痛恨他。

我和宁宁先回了酒店,她订的是第二天早上回国的机票。

晚上我们出门吃东西,我望着隔壁桌带着孩子来吃饭的一家三口发呆,宁宁拿勺子碰了碰我的杯子,“要来点酒吗?”

我回过神,朝她笑了笑,“可以。”

她给我倒了一点,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味道很熟悉,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我和安意度蜜月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间餐厅。

我又开始发呆,宁宁没再叫我,于是这顿饭我到最后也只吃了两口。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闪过尤尤的脸,穗穗的脸,还有安意的脸。

我很清楚自己的不甘心和舍不得。

我给宁宁打电话,问她:“我能再去见一见安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