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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来的时候我已经坚持不住地在医院的长椅上睡着了,他不明就里地扶着我上了车,我一直到了车上才真正松懈下来,浑身又乏又倦,总觉得疼,便给岳医生发了信息。

他不明就里,我又只是说自己痛经,他只能让上次给我检查过的女医生过来。

回家后我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换了衣服,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流血。

医生来检查,发现的时候吓坏了,“小姐,您怎么了?”

“没有。”我镇定地回答,“是我自己弄伤的,你别说出去。”

口子很大,流了很多血,也确实是我自己刚刚没有轻重,当时药效在上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女医生忧心忡忡地给我上了药,我不敢再让她给我验血,怕被她发觉,只能祈祷夏丞给我吃的药副作用不大。

我叮嘱了她之后就睡下了,这一觉睡得格外不舒服,只听见窗外雷声隆隆,我翻身睁眼,蓦地看到床边坐着一个黑影,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而后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肩,“怎么了?”

是安意。

我松了一口气,出了一身冷汗,想扑进他怀里,却在动身的那一瞬间醒过来。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这次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又呆坐了很久。

手机在床头充着电,我捞过来才看到夏丞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