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有些无奈,“我也不会。”
我笑了笑,“但这不是我给你的,是我给你妈妈,你代她接受而已。”
他被我绕晕了,皱了皱眉,“但是”
我打断他,“只是借给你们,等安教授好了,再说。”
他以前在我心里是一个特别干净,脱俗的人,很少会有让他介意不愉的事情,现在我却总见他皱眉,神情疲倦。
我很心疼,又不免想到自己当初失去爸爸妈妈时候的状态,很是能理解他。
我记得他刚上大学的时候,一次因缘际会,一个开酒店的老板很喜欢他的画,出了一百万让他把他的酒店全景画下来,他愣是没有答应。
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对钱还没有什么概念,只想专心画自己的画,从小教他画画的老师很有风骨,他便是承得了他的衣钵,从不画商画,从不卖画。
给我画的那一幅,应该是他卖的第一幅画。
锦年那个真的不算。
听我这样说,他于是便不说话了,原则上他和他妈一样,是怎么也不会收我的钱,但是说到他爸爸,他就要低头了。
“我给你发的邮件,你看了吗?”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明就里,可能被当做垃圾邮件被屏蔽了吧。
我耐心十足,又轻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俞助理的事”
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