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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忘的可多了。”

“你皮痒了,敢调侃我?”

“奴婢不敢。”

“不敢是应该的。”

“但是奴婢想知道,那画轴里画的是谁啊?”

“你看不出来?你家姑爷太自恋,画了他的自画像给我,要我天天记得他呢。”

“啊?那是褚公子?不像呀?”

“是不像,他把自己画得太风流倜傥了,如此要面子的事,咱们不可不给他面子,知道吗?”

锦香“哦”了一声,又被她家小姐给唬弄过去了,而关云希对这个丫鬟最满意的一点就是她很单纯,没有太多心思和弯弯绕绕,又很忠心,省了她不少事。

褚善拿来的那幅画上,画的是一名男子身戴镣铐,而这名男子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楚应啸。

褚恒之是在告诉她,他能抓到楚应啸,条件便是要她亲手绣一个荷包来换。

这有什么问题?别说是一个荷包,就是绣被、绣枕、绣裤裆,她就算不眠不休也会把它绣出来。

关云希虽然不擅绣工,可一旦有了目标,她便会凭着一腔热血去完成,一个荷包换一个楚应啸,太划算了!

三天后,当关云希带着绣好的荷包,顶着一双黑眼圈,三更半夜不睡觉奔来时,褚恒之一张脸都黑了。

她的手指上都是细针扎出的伤口,以及过度磨损的红肿,而她眼下的黑青以及一脸的苍白憔悴,摆明了她三日三夜都没睡,就为了赶工绣出这荷包。

偏偏她还无所觉地对他笑得没心没肺,那笑脸分明在说:你瞧,我绣好了,我要的人呢?

褚恒之收掌成拳,握了放放了又握。这女人就这么顶着两个黑眼圈、带着受伤的手指,以及绣得差强人意的荷包,三更半夜爬进他的窗来献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