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抱着这个十分沉重的礼品盒走过来，在方行止的示意下放到了办公桌上。

方行止递过来一份文件：“你看看这个，然后说说你的看法。”

秘书双手接过，翻开认真看起来。

方行止的视线在礼品盒上停顿几秒，然后掀开盖子看了一眼，毫无意外的，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昨晚上她拿走的“劳务费”。

难怪昨晚会那么痛快的拿走。

方行止嘴角挂上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把里面的一张纸拿出来，是临时从笔记本上随意撕下来的一页纸，边缘撕开的地方是没有规则的棱角。

上面就写着几个字。

——无功不受禄。

方行止嘴角的弧度蓦地加深了些，不是因为向清微写的这句话，而是因为向清微的字。

很意外的，向清微的字写得一点都不如其人，字体小小的，也没什么结构，看起来像是小学生字体，用方行止的眼光来看，这字算得上丑了。

她倒是大方，一点都不知道藏拙，就写那么小小的丑丑的几个字，还用那么一大张纸。

而连让方行止自己都觉得讶异的是，他居然从这丑丑小小的几个字里，看出可爱来。

…

秘书不经意一抬眼，就看到自家老板正盯着张纸看，脸上带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忍不住好奇那张纸上写了什么。

也是那位向小姐写的吗？

在公司内部，这位向小姐已经十分有名。

毕竟每个月不知道有多少东西会被送到公司前台，然后被拦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