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脱了罩在外面的大氅给一旁伺候的小太监,侧头一瞥,见人站得离自己远远的,他则主动朝她走了过去。
“皇祖母还没醒,去拿了棋来。”离得近了,他抬眼看着人,轻声说了一句。
唐细遵命去拿了棋,之后太子把近身伺候的人都打发走了。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太子这才一边漫不经心下着棋,一边道:“方才见到人,为何不直接进来,反而是想退出去?”
他扣下一子后,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人,目光深邃。
唐细就知道他打发走了所有人来找自己下棋是没安好心,果然,是要揪着她小辫子了。不过,她倒也不慌。
“民女不敢打搅。”她说的是实话。
也没必要遮遮掩掩说假话,假话他听得出来。
闻声,朱佑廷略颔了颔首,倒是没再提这一茬。二人静坐着博弈了会儿后,朱佑廷提了别的事。
“皇祖母去找父皇说要收你做干侄孙女的事儿,孤也知道了。父皇素来敬重皇祖母,只要皇祖母坚持,这事他也不会有异议。”
其实这些日子来,唐细心中一直都有一个困惑。她不明白,太子之前说的要给她一个高些的名分,是得多高。
得想给多高的名分,才会大费周章请了太后出面,还要太后收她做干侄孙女。
若她真做了太后干侄孙女,成了太后的娘家人,那她再去给太子做侍妾,岂不是不妥?太后的娘家人,去做东宫的侍妾,打的可是太后的脸。
唐细心中隐隐猜得着一个答案,但是她不敢往那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