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双与宁沅倒都没觉得什么。
宁沅笑说:“那你先忙。”
静双回道:“奴婢告退。”
这目光再一低间,她忽一滞。于是宁沅正要提步进殿,又被她叫住:“殿下。”
他顿住,她睇了眼他腰间:“腰佩坏了。”
他垂眸一看,才发现腰间玉佩下的流苏已不见踪影,也不知是骑马的时候掉的还是射箭的时候没的,上面只余一截小绳弯弯扭扭地穿在玉佩孔中。
这样去见长辈自不妥当,宁沅忙将玉佩解了,哑笑说:“多谢。”
她却把手一伸,笑吟吟道:“奴婢最近刚学会如何打流苏,可以帮殿下弄个新的!”
素晨想阻拦,但在皇长子面前又不好硬拦。
宁沅欣然把玉佩递过去:“好,那便劳烦你了。”
说罢就道了别,宁沅进了殿去,素晨带静双往殿后的住处去,几度的欲言又止。
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暗自忐忑,怕这样下去出什么事。
她知道两个孩子都没这方面的心眼儿,皇长子只是随口跟个小宫女说几句话,静双更简单——她近来确实刚学这些东西,学得兴致勃勃,总在找机会做各式各样的出来。小孩子又正值这个年龄,有什么本事学得拿手就巴不得人人都知道、都来夸她,在皇长子面前这样“揽活儿”也就不足为奇。
可这终归不是什么好事。谁都知道宸妃娘娘养了她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若一来二去跟皇长子玩出了青梅竹马的情分,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