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姒凝神斟酌,遂将那串子递回给小禄子:“去查查,看能不能查出来路。”
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二件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眼前的东西了。
上一件是那半块玉佩,帮她察觉了五皇子的离去另有隐情、帮她挖出了仪婕妤,她却至今仍不知东西是谁送来的。
当日晚上,小禄子就为这个来与她回了话,愁眉苦脸的:“娘娘,这东西在宫里实在太多了,各宫嫔妃、太后太妃处都有过,尚工局每年要制出百十来条,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云姒轻喟:“让太医验一验,若验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先好生收着。”
小禄子应了声诺,拿着串子退下。不一刻又折回来,禀说请郑太医验过了,没验出什么,只是寻常的碧玺手串。
那就也只好先收着了。
夏云姒依着上次那半块玉佩的事将此事也翻来覆去地想了个遍,觉着或也是在暗示她什么,一时却又想不出究竟何事。到底是何人所为更无处探寻,唯有层层迷雾之中又添了一个迷的感觉令她烦乱至极。
不几日,终于又要出去避暑了。
往年这个时候大家都早已到了行宫,今年是因着周妙生产一事才都耽搁了——不论是刚降生的孩子还是刚生了孩子的母亲,一时都经不了这样的颠簸,皇帝又于情于理不能把她们扔在宫中不管。
如今她已出了月子,母女都平安康健,可以放心地一道赶路,皇帝这才下旨离了京。
一路的车马劳顿,宁沅倒乐得很。他已十一岁了,去年开始学的骑射,今年已有所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