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姒扑哧笑出声:“快别说了!连主位宫嫔都敢编排,可见你这一晚上睡得好。我可困了,要赶紧补上一觉。”
含玉第一眼案上的粥:“娘子吃些再睡。”
夏云姒便搭着小菜吃了两小碗粥,简单地盥洗后就睡下了。
含玉放下幔帐退出去,屋中一片安静,她躺在幔帐中却久久难免。
不对,其实还有一处没想明白。
——仪贵姬为何会在此时投奔顺妃?
含玉大约未觉得这有疑问,因为昭妃近来失宠,仪贵姬另谋高就也不奇怪。
可真细想,这番说辞其实过于牵强。
宫中哪个人不难免起起落落?昭妃眼下又只是失宠,位份尚在,何至于让仪贵姬动摇至此?
若仪贵姬真只因她失宠便另谋高就,这也太让人哭笑不得,只消来上一两次,日后必定再无人肯帮扶她,实在是不值当。
可这一点,也确是难以猜到背后原委了。夏云姒终是存着疑虑睡了过去,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整日里就吃了那两小碗肉粥,再醒来时难免饥肠辘辘。莺时即刻传了膳,夏云姒一个大家闺秀,鲜有这样见了什么都想吃的时候,一顿饭倒用得颇为享受。
用罢了膳,含玉进了屋,衔着笑福身说:“奴婢方才在院门口碰上了御前的人,说皇上想请您去下盘棋,奴婢正说进来瞧瞧您醒没醒呢。”
夏云姒刚要点头,又见小禄子打了帘进来,一躬身道:“娘子,樊公公差了人来,说苓采女大闹不休,非要见咱们玉采女,便请玉采女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