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顺时之礼的意,不愿意把两个人的关系跟那种毫无人权的婚约联系在一起。
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面子和坚持都不重要了。
两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云蒹蒹心疼了,想打退堂鼓:“我饿了,时瑜。”见他毫无反应,像是被镇住了,动不了了,脸色也极度难看。她靠过去,举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时瑜?”
时瑜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办公桌沿边,慢斯条理给她算了一笔账:“你的医疗团队每天花费金额超过六位数,后台监测装置在国外机房的日租金是七位数。也就是说除了我没人能养得起你,离开我你也许会死。蒹蒹,你要不要再考虑下?”
她摇头。被他的反应惊到了。
时瑜沉默。
看他神色如常,毫不在意的样子,云蒹蒹心想:姥姥骗人!
姥姥也很无辜,姥姥在另一头急得直跺脚:“这个臭孙子,他究竟想干什么!是想孤独终老吗!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威胁人家!”
时瑜不敢相信,他会输给杨昕。仅仅是顶着“未婚夫”这个光环,什么也不用做,就赢得了她。
过了很久,他问她:“死也要去找他?”
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云蒹蒹已经想明白了。她再也不敢奢望他这轮天边冷月会喜欢她这等凡人。
这就是个坏人!只爱吃包子馅儿,不爱包子皮的坏人!
她仰头望着他,坚定不移:“嗯。”
倨傲的男人低头,眼角那颗痣被一缕灯光穿破,熠熠生辉,“喜欢他什么?我给你演。”